季渊没再理会他,又垂眸开始逗弄狸奴。
苏衍之缓缓退出去,临退到殿门口,倏一抬眸,便见季渊含笑道了句“朕的圆圆当真是讨喜。”
说罢,竟俯身凑近狸奴的脑袋,苏衍之见此一幕,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绊倒在门槛上。
震惊的不止是他,还有殿内所有瞧见这个场景的宫人,当然,其中最懵的当数燕沅。
虽然季渊的嘴唇并未真的碰触到她的脸,可却是凑得极近,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湿热的呼吸。
看着男人幽沉深邃的眼睛,昨夜的场景又在眼前一闪而过,燕沅吓得尖叫一声,挣扎着自季渊怀中跳了下来。
她着实没想到,暴君居然如此变态,昨夜折磨她的人不说,如今竟连一只狸奴都不放过。
看着狸奴大惊失措,飞快窜上东面的小榻,季渊薄唇轻抿,可下一刻,他转头看向殿门的方向,眸色愈发沉冷冰凉起来。
苏衍之跟着御书房领路的小黄门,一路到了珍秀宫,进了殿内,还恭恭敬敬地施礼问安。
躺在床榻上养伤的淑妃看见来人,着实怔忪了一瞬,旋即哽咽着唤了声“父亲”。
见淑妃右侧脸破了相,半边肩膀都因受伤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苏衍之眉头蹙起,并未多说什么,直到如兰退了殿内宫人,闭上了殿门,苏衍之的脸才瞬间沉了下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如何弄成这副模样?”
淑妃坐在床榻上,抽抽噎噎道:“女儿用了父亲给的药,不曾想给陛下发现,差点没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