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掌忽而抓住了她的手腕,疼痛感令燕沅倏然清醒过来,缓缓抬眸,便望进一双似嵌着寒冰的眼眸里,低哑沉冷的声儿旋即在她耳畔响起。
“怎的,昨夜还嫌不够吗?”
昨夜零星的画面在脑中闪过,一股滚烫的热意窜上脸颊,燕沅羞得咬了咬唇,倏然掀起衾被将自己埋在了里头。
衾被外,传来衣衫摩挲的声响,须臾,她忍不住将衾被掀开一角,便见季渊正站在榻前穿衣。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灼热,那人倏然转头看来,神色冰冷,不可向迩。
与昨夜对她的态度全然不同。
若不是她清清楚地记得,燕沅都快怀疑眼前这个根本不是昨夜死死抓着她不放的男人。
然季渊只淡淡看了她一眼,整理好衣着,走出了屏风。
眼见他消失在视野里,燕沅掀开衾被往里一望,这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到底不能一直这么光溜溜的,可昨晚她穿在身上的那件衣衫已然被彻底撕坏了,燕沅有些犯难,坐起身子在床榻上看了一圈,旋即抬眸看向榻外。
透过床幔,她依稀看见床榻边的木架子上挂着一套白色的寝衣,看尺寸,应当是季渊的。
燕沅思忖半晌,用衾被裹住身子,小心翼翼地挪到床榻边,伸出大半个身子去够那挂在木架上的寝衣。
然方才碰到一角,燕沅只觉头晕目眩,旋即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床榻下栽。
她在心下暗叫不好,这样掉下去额头怕不是要磕个大包了。
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燕沅似乎感觉到一双大掌稳稳托住了她,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