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药王谷的那段日子里,柳拓曾与风遂安的女儿风芷涵有过接触,他曾亲眼看见,风芷涵附身的那只狸奴不意被采药的镰刀割破了前爪,几乎是同一瞬间,躺在床榻上的风芷涵的手蓦然出现了一个口子,流出淋漓的鲜血来。
柳拓也猜测过那位燕贵人中两相欢的原因,最后还是觉得,问题应当出在狸奴身上。
季渊闻言剑眉蹙起,蓦然想起宴席那夜,狸奴曾舔了他杯盏中的桂花酿。
若依柳拓所言,一切便都解得通了。
他垂眸思索片刻,眸光锐利,紧紧锁在柳拓身上,“这世上真没有可彻底解两相欢的方法?”
柳拓被盯着头皮发麻,少顷,禀道:“微臣的确不知……”
季渊眸色愈发寒沉。
若是两相欢无解,便意味着他每月都需倚靠那个女人。此事一旦泄露,无疑成了他会被旁人借此摆布的一道死穴。
无论如何,他决不能被一个女人拿捏挟制。
“柳拓。”
忽然被叫了名姓的柳拓吓得浑身一抖,旋即便听面前人道:“朕限你一个月,若你能寻到解毒之法,朕便不再追究你的欺君之罪!”
寻找解毒之法?
听闻此言,柳拓心下一阵哀嚎,这事儿难于登天,倒不如就地给他一个痛快!
守在殿门口的孟德豫直到看见柳拓恍恍惚惚地走出来,才缓步进殿去,恭恭敬敬道:“陛下,已过巳时了,您该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