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渊愈发沉黑的双眸,她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方才那话的不妥。
她急得一下抵住男人的胸口,“陛下……我,我来月事了……”
她一副颤巍巍的模样,眸光似乎都在发颤,季渊唇间的笑意渐散,沉默着看了她半晌,忽而嘲讽地勾了勾唇。
“你不会以为朕是要幸你吧……”
见他直起身,燕沅也慌忙坐起身子,往床榻内缩了缩,警惕得跟个兔子,好似他会吃了她一样。
季渊剑眉微蹙,面上闪过一丝不悦,沉声道:“朕不过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做什么鬼鬼祟祟的事!”
燕沅闻言,垂眸暗暗扁了扁嘴,被囚在这露华宫中,她能做什么鬼鬼祟祟的事。
虽这般想着,她还是怯生生地抬眸看向他道:“陛下,我真的不是北域的奸细……”
她坐在床榻一角,缩着身子,一双潋滟的眸子湿漉漉的,一身纱制寝衣单薄,透出其间春色,撩人心弦。
季渊呼吸沉了沉,他喉结轻滚,忽而不置一言,起身离开。
燕沅凝视着他离开的方向,直到看见他走入屏风后,才不由得长舒了口气,钻进衾被里。
无论如何,知晓谁是“鬼”后,她总算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翌日,御书房。
朝明殿那厢还有要事要议,孟德豫便奉季渊的命抱着狸奴先回来,方才踏进院子,便见李禄正站在御书房门口,厉声教训两个守门的小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