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带着柳太医前往露华宫时,什么狸奴,什么命蛊,该听的不该听的,他都听了。
对于知道太多的人,季渊向来只用一个方式来对付。
而之所以没有杀他,是因为他对他来说还算有用,且一向很是识相。
季渊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起身至案前处理政务。
用过午膳后,接近申时,孟德豫便见东面的密道缓缓打开,便知季渊又要去露华宫了。
如今都不避着他,不是信他,只不过是不怕他泄露罢了。
“不管谁来,一律说不见。”
季渊留下一句,转身入了密道。
孟德豫站在原地,直到密道门合上,方才长舒了一口气。
李禄那小子给他闹了那么大一个事儿,季渊没有降罪于他,已是留情,如今知道了那么多秘密,往后行事还得更加小心谨慎。
露华宫内,燕沅百无聊赖地趴在床榻上,不悦地扁了扁嘴。
昨夜暴君唤那柳太医来时,她疼得神志恍惚,但还是依稀听见他说起什么命蛊。
说什么子蛊影响母蛊,而她之所以受伤正是因寄宿了子蛊的狸奴受伤的缘故。
虽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燕沅明白,暴君应当已经知晓了她会附身在狸奴身上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