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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少顷,勾唇朗笑道:“说得好!你父亲是股肱之臣,朕能得他,乃是朕之幸,自然不会因为你姐姐的事降罪于他。但也望淑妃能记住今日说的这番话,做到始终如一。”

“是,陛下。”淑妃恭敬道。

“入席吧。”

淑妃应声退直一旁,目送季渊远去。

燕沅趴在季渊肩头回望,好奇地看着那位新的淑妃。

原是先头那位淑妃的妹妹,怪不得两人生得这般像,而且暴君还故意将她姐姐的封号给了她,真不知是恩宠还是侮辱了。

正当她感慨之时,秋风迎面吹来,吹得她一个哆嗦,忙往季渊怀里钻。

先前受伤被剃了背上的毛,如今光秃秃的不仅难看得紧,也着实冷得慌,幸亏李福机灵,命制衣局量体裁衣,为她做了一件小袄,穿在身上,才勉强保了暖。

可到底比不上原先的毛发,还是禁不住冻。

季渊入座后,众人也紧跟着入座,摄于季渊的威仪,底下谁也不敢喧哗,宴上可谓一片寂静。

直到听见内侍用那尖细的声儿喊道:“北域太子殿下到!”

那些耷拉着脑袋的贵女妃嫔这才抬起头好奇地看去。

须臾,果见一人身着月白长衫,以玉冠束发,身姿挺拔如松,阔步而来。

早听闻这位北域太子生得神采英拔,俊美无涛,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虽说如今坐在上首的那位陛下也是龙姿凤章,少有的俊秀,可一想到他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面对他时到底是恐怖胜过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