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柳太医曾说过,狸奴身上的变化会同样影响到她,想起竹林那晚的事,燕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还记得当时淑妃说过,露凝香与酒作用,就会变成一种叫两相欢的东西。
先前她不懂,后来不可能不明白。
那两相欢就是媚药!
她倏然双眸微张,缓缓抬首看向他。
便见季渊勾唇笑了笑,似乎猜出了她所想,“还不算太笨!”
“难受吗?”他伏身在她耳畔道,温热的气息喷在燕沅的耳尖,勾得她心底发痒,似有什么欲喷薄而出。
燕沅没想到,她最近几次的反常,竟是因为她和暴君一样都中了这个叫两相欢的东西。
不过,这毒怎这般奇怪,还会反复发作呢!
微弱的光线自假山孔洞间透进来,照在燕沅光洁白皙的侧脸上。
季渊薄唇微抿,只见她湿漉漉的双眼朦胧迷离,呼吸沉重凌乱,朱唇被她咬得通红,少顷,似是终于忍不住,将脑袋枕在了他的肩上,自喉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嗯”。
他低笑了一下。
“看来回去是来不及了,便在这儿吧……”
这儿?
燕沅还未转过弯来,整个身子已然腾空,竟被半抱了起来,她吓得忙用藕臂勾住他的脖颈,整个后背牢牢贴在了冰凉的假山石上。
动作间,燕沅忍不住泄出一声低吟,然声儿只发到一半,便被大掌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