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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渊淡淡地看着燕沅低身解他的衣裳,自己却衣衫松垮,露出些许春光。

他眸色愈深,片刻后微微启唇,正欲咬住她垂落在他嘴边的系带,却听一声焦急的“陛下”骤然从外间传来。

季渊眸色倏然一凛,手腕轻轻一撑,便挣脱了绑在上头的薄衫,他飞快地拉过衾被将燕沅裹得严严实实,声音冷厉中带着几分愠怒。

“退下!”

孟德豫恰巧带着柳拓进来,好死不死,偏偏透过天青的床幔中隐隐约约看到了里头的场景。

虽两人都是衣衫齐整,但那一幕着实令孟德豫瞠目结舌。

若他没有看错,他家陛方才是被燕贵人压在了下头,还被绑了手腕吗。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真是没想到,他家陛下竟然还好这口。

季渊坐起身,不必看都知道外头两个在想什么。他剑眉紧蹙,沉声道:“还不滚过来给燕贵人诊脉!”

“是,是。”

和孟德豫一样,瞥到了方才那一幕的柳拓还未从惊诧中缓过来,听见季渊怒气腾腾的声儿,忙灰溜溜快步进去。

他低垂着脑袋,眼睛都不敢乱瞟,行至床榻前,看到被季渊拽着伸到他眼底的手腕,方才从药箱中取出干净的丝帕,盖在上头,细细诊断起来。

少顷,才问道:“燕贵人还未醒来前是不是闻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