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柳拓忐忑不安地退出御书房,简直愁得头发都快白了。可白头发到底不要紧,若是掉了脑袋才是大事,看来,还得再抓紧催催那厢才好。
京城,燕府。
燕沅“死”后,沈氏又是吃斋,又是上隆恩寺祈福,在家中呆了好一阵,才渐渐从“丧女”的悲痛中缓了过来。
没过多久,她便将燕溪从渭陵接来,以燕沅之名收到自己名下,对外称是姊妹俩生得像,想籍此抚慰丧女之痛。
然实则燕沅的死对整个燕家来说,都无疑是一件好事,虽说燕溪往后都不得再用自己的名姓,可能留在京城,便意味着往后能嫁得更好的如意郎君。
正当沈氏忙着为燕溪挑选门当户对的人家时,燕府却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小厮来报时,沈氏尚还有些恍惚,思忖片刻,还是让人进来了。
那人被小厮领到正厅时,沈氏伸着脖子看了好一会儿。
与上回见的时候相比,依稀还是那个模样,只不过额上面上添了不少皱纹,看着苍老了太多,全然不像是与她年岁相仿之人。
那人在花厅正中停下,显得略微有些拘谨,头也不敢抬,只卑躬屈膝道:“夫人……”
“倒还真是稀客啊。”沈氏勾唇笑了笑,“自上回渭陵一别,该有十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