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教教臣妾。”
燕沅着实很好奇,如何才能将字练得和季渊一样像,她期待地等着季渊的答复,便见他凝视了她半晌,倏然从背后环住了她,抓住她的手。
“朕只教你一次,好生感受落笔的轻重,可得记住了。”
“嗯……”
燕沅还来不及好生答复,握笔的手已然动了起来。
男人的手掌温暖宽大,将她纤细的柔荑几乎包裹在了其中,笔随掌动,纸面上很快出现了两行行云流水的字。
她边惊叹边仔细观察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季渊才松开了她,只道“自己试试”。
燕沅点点头,这才顺着方才落笔时的感受,另铺了一张纸,一字一字地描着。
许是写得太专注,她并未发觉,身侧的男人始终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季渊想起灯会那日陈氏说的话,若双眸微眯,可无论怎么看,眼前的女子都与他印象中的公主相去甚远。
所谓的公主,似乎就该像他母后那样,矜贵高雅,胸怀天下,一身傲骨难驯。
他母后虽恨他父皇灭了她的国,但仍心系着这个国家的百姓。
他记得他母后唯一一回对他笑,就是在他写出了一篇令太傅都惊艳的治国论后。
她纵然不喜欢他,却也希望他将来成为一个明君。只可惜,他到底没能如她的意!
失神之际,季渊只觉手臂被人一搂,低头一瞧,便见那张艳丽的面容抬眸看着他,冲他欢喜地一笑,“陛下,您快看,臣妾这个字是不是写得特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