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论她的绣工好不好,就是为了他所谓的宠爱而花费这些时间,对燕沅全然不值得。
而且,孟德豫都说了,香囊是女子送给心仪的男子的。
那她为何要送给他呢?
这厢的燕沅丝毫没有要绣香囊的意思,而那边的孟德豫则是欢欢喜喜地回到御书房交了差。
“……燕贵人听闻淑妃娘娘给您绣了荷包,当即便有些不高兴了,唤来婢女,说她也要为您绣荷包……”
孟德豫夸大其词,完全是撒谎不打草稿,可这谎撒得着实值得,虽面上看不出来,但在季渊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他还能看不出来嘛,他家陛下的心情当即便好了许多。
是日一早,季渊又久违地带着狸奴上了朝。
不止是孟德豫,似乎连殿中那些群臣都看出今日的季渊心情极佳,瞬间连胆子都大了起来。
早朝将近,便有朝臣突然走到殿中,跪地道:“陛下,臣有事要禀。”
季渊抚摸着怀中方才醒来不久的狸奴,含笑看着那位吏部尚书,“哦,赵大人有何事要禀啊?”
赵粟拱手道:“自陛下继位以来,便始终未立皇后,后位空置八年,后宫难定,民心难安,微臣斗胆恳请陛下,望陛下早日立后,为皇家开枝散叶!”
他话音方落,朝中众臣齐齐跪下,高呼“望陛下早日立后”。
孟德豫小心翼翼觑了眼季渊的脸色。
他家陛下刚登基的前两年,不是没有朝臣进谏过此事,可他家陛下始终是置若未闻,实在被烦透了,直接削了那人的职,贬去偏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