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止有礼,仪态端方,哪里挑得出什么错处,更别说行为粗鄙了,众人的目光纷纷投来时,赵曦的脸都黑了。
皇后牵着燕沅在上首坐定,才缓缓道:“今日召大家来,倒也不为旁的事,本宫的卿儿因身子不好在牧成山的寺庙休养了多年,前一阵才被接回宫来,便想着让大家都见见。”
在场人都明白,在庙中休养不过是谎话罢了,陛下和皇后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心爱的公主在外独自呆了十数年。
但众人虽心知肚明,却不戳破,只附和着皇后的话说了许多。
燕沅始终乖巧地在皇后身边坐着,并未多说什么,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底下这些贵女她一个都不识得。
坐着听她们说了一会儿话,皇后便让安莺安姑姑传膳,这筵席本就是小宴,膳食虽相对简单,但燕沅还是吃了不少。
自打身子好了以后,她的胃口也变大了,吃得一多,燕沅隐约觉得自己最近长胖了许多。
膳后,宫人撤了碗碟杯盏,上了茶水,燕沅听着底下的贵女们说些恭维奉承的场面话,越发觉得无聊得紧。
皇后偶一侧首,便见燕沅双目放空,望着殿外,不由得笑道:“若是无趣,要不要去演武场走走,本宫听闻今日演武场那儿有精彩的比武,你皇兄应当也在那厢。”
听闻云漠骞在那儿,燕沅重重点了点头,自从她回到北域后,就没怎么见过云漠骞,他因去南境接她的缘故积累了不少政务,都没工夫来看她。
见她愿意去,皇后同安莺耳语了几句,安莺立刻让宫人寻来几辆马车,载着十几个贵女一起往演武场而去。
此时的演武场满是兵刃交接的声响,在此训练的不仅是寻常兵将,还有一些世家公子。
北域尚武,因而北域开国皇帝立过规矩,凡是入朝为官的,家中男儿必须在演武场训练满五年且合格后,方可取得入仕的资格。
云漠骞在寒冬中身着单衣,方才训练完,就见他的贴身内侍福成匆匆跑来禀报道:“殿下,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