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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吞了吞口水,斟酌着谨慎道:“臣并未诊出喜脉。”

皇后闻言心下一喜,却听孙太医接着道:“但也有可能是月份太小,把不出来,因一般需四十日才可摸出滑脉……”

四十日……

皇后暗暗算了一番,自她家卿儿回到北域,也不过二十多日,再加上路上的日子,确实不足四十日。

她正不知该喜该忧时,孙太医迟疑半晌,又道:“臣总觉得公主殿下的脉象有些奇怪。听闻公主殿下曾中过命蛊,此事或与命蛊有关,可臣才疏学浅,并不懂命蛊,最好唤懂的人来瞧瞧。”

“本宫明白了……”皇后说罢,看向安莺,“送孙太医出去吧。”

“臣告退。”

孙太医拱手退下,甫一踏出坤宁宫,就把刚才听到的都给咽进了肚子里。

他之所以能在宫中平安地渡过那么多年,还深得主子们信赖,就是因为嘴严,就算皇后不特意嘱咐,他也明白不该说的决不能说。

虽是如此,孙太医还是忍不住在心下猜测,公主殿下的男人到底是谁呢……

安莺送走孙太医,再回到殿中,就见皇后托额若有所思。

“娘娘,喝口茶吧。”安莺将杯盏往前推了推。

皇后忧虑地摇了摇头,问:“阿莺,你说若卿儿真的有孕了该如何是好?”

安莺缓缓蹲下来,拉住皇后的手,“娘娘盼了公主那么多年,如今公主回来了,还有比这更欢喜的事儿吗?何况,您想想,不过是个孩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