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何……”
他不是正被她父皇关着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季渊像是看出她所想,“朕与你父皇,达成了一个小小的协议。朕必须得回南境了。”
燕沅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言语。然在他不防之际,一把将他扯上了床榻,转而翻身跨坐在他腰上,将他牢牢压在了下头。
她不置一言,伸手扯开了他的衣襟,紧接着直接扒掉了他左侧的衣衫。
裸露的胸口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疤,不偏不倚,恰恰就在心口的正上方。
季渊身上伤痕虽多,但燕沅很清楚,他从前并未有这道伤,且看这伤痕的颜色,分明还是新伤。
被压在底下的季渊看着肆无忌惮扒他衣裳的燕沅,始终抿唇不言。
其实以燕沅的气力,不可能压得住常年习武的季渊,只不过是季渊为了不伤她,刻意没有反抗罢了。
见燕沅盯着他胸口上的伤疤,目露诧异和悲伤,季渊知道,她已经得知了那件事。
“你疯了吗?为何要这么做!”燕沅低吼道。
她甚至不能想象,为了取心头血,将锋利的刀子插进去,该有多疼。
她张了张嘴,酸涩感又如潮水般涌上来,连声儿都哽咽了,“你昨日受伤,是因为这个吗?”
她蓦然明白,以季渊的身手,为何还会与虞衡打得这般艰难。或许正是因为心口的伤未全然痊愈,才至于此。
看着燕沅滚烫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砸在他的胸口,季渊眸色微深,他用大掌捧住燕沅小巧的脸颊,一字一句认真地问:“卿儿,若朕说朕很喜欢你,你会不顾一切跟朕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