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温热的水,四面的寒风侵袭而来,冻得燕沅打了个寒颤,但下一瞬一件宽大的衣裳就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身子被打横抱了起来。
面前的胸膛滚烫,燕沅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忍不住贴近汲取热量,却觉男人的身子明显僵了僵。
她被缓缓放在了床榻上,披着的衣裳散开,露出一片大好春光来,燕沅没有力气,只能任由季渊给她擦干了头发,换下了湿衣。
松软的衾被里被盖在了身上,暖融融的催着本就困倦的燕沅上下眼皮直打架,她翻了个身子,将脸埋在衾被里头,呼吸很快便平稳起来。
坐在床榻边上的季渊,瞧着眼前睡得没心没肺的小姑娘,不由得低叹了一口气。
虽两人一路始终是同榻而眠,但他强忍着,始终未碰她分毫。
一开始是因为燕沅夜里总睡不好,睡梦中常哭着唤“母后”,她虽嘴上不说,但远离北域,离开家人,她心下终究是难过的。
季渊不忍心碰燕沅,想着让她好好缓一阵再说,可没过多久,她便病了,且一路几乎都在生病,直到几日前方才彻底好转。
他沉了沉呼吸,看着榻上的人,到底没有出手,只如往常一般掀开衾被,将人抱在了怀里,缓缓闭上眼。
可他没想到,许是因为喝了酒,即便是睡着了,怀中的人也极其不安分。
她转了个身儿,一双藕臂抱住了他的窄劲有力的腰身,纤长的腿还肆无忌惮地搭了上来,整个人如藤蔓一般牢牢缠住了他。
季渊呼吸一滞,嗅着燕沅身上的气息,喉间顿时干渴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