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柠殊毕竟还是二十多岁的小女生,再加上她出身于偏僻的小山村,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因此情绪十分外露地体现在了她的表情上,第一次看见这样华丽气派的宴会,以及来往的各个领域的大佬们,心中震惊紧张的同时,更多的则是身为简家正房夫人的自得与骄傲。
周围不少富家千金或是太太们瞧见陈柠殊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模样,心中鄙夷的情绪止也止不住,但又碍于简家的财富和地位,因此不得不将这份轻鄙掩盖在虚假的微笑中。
江川雪和应宸悦是踩点到的,一开始门口的接待不认识他们,更不知道简池州就是简父的儿子,看见他们没有拿着请帖就怎么也不让进,惹得周围人频频朝这边看来。
“诶,阿池来了怎么不进去呢,呆在门口做什么,这里人来人往的,可别挡着别人的路啊。”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这声音听着便让江川雪和应宸悦有种浓浓的不适感,像是有苍蝇在他们的耳朵里嗡嗡嗡地乱鸣,聒噪烦人。
陈柠殊是看见了简池州才打算出来的,她趁着简父和富商们谈话没空搭理她时离开。
上次简池州撕碎请柬洒在她头顶上的仇她还没忘呢,想着简池州自作自受,没有请柬被接待拦了不让进门,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简直丢人都丢到家了,心中不免辛灾乐货,她想看简池州出丑,然后露出屈辱的神情,那画面只要想想就让她浑身舒适。
然而江川雪并未露出她所期待的屈辱表情,而是不咸不淡地挑挑眉,声音清淡地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什么规矩规定参加自己父亲的订婚宴还需要亲儿子带请柬的?”
江川雪语气嘲讽的说完,顿了顿,然后不待陈柠殊反驳便继续道:“难道是你这个新晋的简家夫人新立的规矩?”
“你……”
“在这儿做什么呢?”
正当陈柠殊刚想反驳什么,这时,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伴随着声音走来的正是简池州的父亲。
简父看了眼陈柠殊,随后将目光落在自己那一脸冷淡的儿子身上,心里有些不悦,但到底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自从他和简母离婚后,他的好儿子就再也没有回过家,甚至连个电话也吝啬,像是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亲生父亲一样,仿佛他这个父亲根本没有什么威严可言,这令他倍感冒犯。
陈柠殊一看见简父就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随即挽着简父的手臂,娇滴滴地道:“没什么,阿池只是对我有些误会而已。”
“什么误会?”简父顿时一脸严肃,目光不善地看向江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