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莫修泽朝着林黎冷冷呵斥，随即道：“让你跟着，没让你废话，安静点！”

林黎顿时闭紧了嘴，不说话了，努力掩饰着面上屈辱和不甘的神色，勉强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好几种不同的表情混杂在一起，使他的整张面孔看起来狰狞又扭曲，简直怪异极了。

江川雪心中嗤笑，没出声，只是默默看着像只变色龙一样五颜六色变换不停的林黎。

莫修泽则是有些嫌弃地瞪了眼林黎，再看向一脸安静乖顺的白净青年，心里的异样感陡然升高。

但他显然也没忘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他随即露出一个十分官方的假笑。

“夏苏安，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爱的一直都是林黎，请你还是把字签了吧，你的纠缠不休只会让我感到困扰。”

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让夏凛楠彻底愤怒了，可当他刚想说些什么来反驳，却被一直安静着没有说话的青年给拉住了手腕。

只见青年眼底的腼腆不安已然消失，只余下一片冷漠和冰凉，他伸手接过莫修泽递来的离婚协议书和笔，缓慢而稳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体清秀漂亮，却又透着十足十的冰冷感。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代表了夏苏安和过往一切告别的决心，为以往犯下的可笑的错误而划上一个完整的句号。

未来他会走在满载着阳光的那条路上，再也不会龟缩在阴暗的角落中，默默等待着某个人的回头。

显然没料到夏苏安会这么干脆利落地签了字，莫修泽有些错愕，他看着被重新递回到自己手上的离婚协议，上面的签名险些刺痛了他的眼睛。

异样的情绪慢慢滋生，却又再次被他死死压抑下去。

“你……”

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江川雪没空再理会他，转而拉着夏凛楠的手走进了家门。

留下有些忡愣的莫修泽，以及面色阴郁的林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