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芭蕾舞跳得十分的好。”在颜盈笑够开始吃东西的时候，魅影却说话了。“知道《天鹅湖》吗，或许你可以试试。”

“克里斯汀白天鹅？我跳黑天鹅？”颜盈嗤笑：“安排得够明明白白的啊。”

“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一提到克里斯汀，就满满厌恶。”魅影是真的不解，甚至声音还透着小小的疑惑。“就事论事，如果歌剧院表演《天鹅湖》，克里斯汀的气质很适合出演纯洁、身世可怜的白天鹅公主。”

“意思就是说，我很适合恶魔的女儿——黑天鹅这样的角色？”颜盈呵笑，即使这是事实，那她也拒绝承认。“我怕你们是忘了，《天鹅湖》有多种结局了。根据大众口味来选择的话，更多的人喜欢悲剧。比如说王子与白天鹅双双投湖殉情，其他天鹅的魔法被解除，魔王死去；再比如说王子被恶魔的魔法害死，天鹅的魔法都没有解除，天鹅被魔王带走不管哪种悲剧，受欢迎的程度，都比大团圆的喜剧完美。”

“这么了解，证明你心中是有芭蕾的。”魅影突然出声道：“莉娜·吉里，你的天赋很不错，不要为了无所谓的事情浪费了你的天赋。”

“你们的世界只有歌剧，好像其他的，在你们心中一点都不重要。”颜盈收敛了所有阴阳怪气，尖酸刻薄，很明理的道：“我不想变成那个样子，我想呼吸自由的空气，只为自己而活。”

任性张扬的她，不该被所谓能跳芭蕾舞的天赋束缚，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过日子才对。

“听着魅影，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思来帮着吉里夫人折磨我，我只想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再留情面，她会后悔这样对我的。”

最后一句话是对吉里夫人说的，哪怕吉里夫人不在练习室，颜盈也说了这样的话。颜盈心里清楚得很，某人会把她的话带给吉里夫人知晓。哪怕吉里夫人还不太明白颜盈为什么会这么说，可当她离开鹰国前往美洲，开启全新生活的时候，想必吉里夫人会明白的。

“即使她是莉娜·吉里的母亲，也该明白，女儿不应该是被母亲操控的对象。”

“吉里夫人能操控你？”魅影声音猛然尖锐：“她操控克里斯汀，唯独没法操控你！”

“所以，你是在给克里斯汀抱不平？”颜盈声音同样变得尖锐：“她被操控是她活该，而我没有被吉里夫人操控，那是我清醒了，知晓只有远离才能彻底的摆脱。”

“摆脱？你想摆脱？对于你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沉闷，会让你窒息？”

“宾果，回答正确。”颜盈突然露出冷笑。“那么接下来奖励时间好好的睡一觉，睡醒之后，你会发现世界与以前大不相同。”

颜盈伸出手指，在魅影的眼前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