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景曜岿然不动，唇边的弧度一如既往的温和，隐隐藏着戾气。

“欧导这些年的作品我拜读了不少，我也不知道您是如何做到拍的这般索然无味还能混迹文艺圈的，《打鬼奇侠》这样的抗日神剧下辈子你也拍不出来啊，还是不要误人子弟了。”

他骂的是一点不隐晦。

欧茂神色一变，阴狠狠的盯住了他。

“向老师是觉得自己现在名利双收，就可以肆意的侮辱前辈了吗？”

“自然不是。”

保持着微笑，指尖握住郁盈的手腕，向景曜不自觉的收紧了力度。

“只是想提醒欧导您，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一旦碰了，可得小心报应。”

话落，他拉着郁盈往二楼走去，步伐沉稳，摇曳的影子透着隐忍。

望着他的后脑，郁盈动了动唇，“向……”

“没事，明天要录制我才来的，没别的意思。欧茂待不了多久，等他走了你再下去排练吧，以后见着也避着点。至于褚承志那儿，我会帮你解释的，就说沈阜让我来接你，不会让他误会。”

关了化妆室的门，向景曜背对着她倒水，温和的语气听不出半点波动。

倒是将她心中所想全然答复了。

郁盈沉默了半响，而后简单的应了声，“嗯。”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水杯渐满，向景曜仰头饮着，光线顺着滚动的喉结一点点落下，白皙可见。

郁盈眸色深深，不由自主的咽口水。

她怎么好像，对向景曜……很感兴趣？

疯了。

慌忙移开眼，郁盈若无其事的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