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的脾气,当真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肯定是守着病房不肯出来的。
自知被看穿,向景曜没什么可解释的,沉默的闷了一大口。
沈阜舔了舔后牙槽,“说真的,我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看得出你对盈盈的情意,我真的不想因为你哥的事对你动手,别逼我。”
“我知道的不多。”
安静了一晚上的向景曜终于是开口了,眉眼淡淡的透着一股子燥意,但还是努力的让自己平静。
“我哥有偏执症,十六岁的时候查出来的,也就是盈盈七岁的时候,我只是在盈盈出生的时候见过她,你是知道的,在那之前都是他陪着盈盈,我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查出病以后他就再没去过沈家,我起初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病伤害到盈盈,后来……”
他顿了顿,揉了下有些酸痛的眼睛。
“刚接触盈盈的时候,她偶尔会满脸笑容的问我哥哥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带她去玩,大概半年以后就再没提过我哥,一直到她快要出国的时候,我哥陪我到沈家给盈盈送出国礼物,我才发现她不仅忘了我,也忘了我哥。”
“当年我没多想,以为是受伤的后遗症,反正她除了家人以外几乎都不记得了。”
除了向锐翰的偏执症,这些是沈阜都知道的。
大概的计算了一下时间,沈阜皱了眉。
“你是怀疑,在盈盈认识你那半年里,又发生了什么事,让盈盈把你哥给忘了?”
“不完全是。”
向景曜又抿了口酒,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如果不是郁盈再度发作,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哥哥的秘密,但现在,无可奈何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爸妈从小就是家族里很受宠的孩子,成绩优异,也很有商业头脑,你也是从小如此,当时我就奇怪,没道理单单一个盈盈七岁了连个位数的加减法都算不出来,我怀疑在那之前,她就受到过某种刺激,才慢慢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