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景曜看着她,唇瓣张了张,似乎是想说什么,迟疑着又没有说出口。

将他细小的动作收入眼底,只一秒,郁盈便云淡风轻的收敛了视线,不紧不慢的换了鞋。

“最近行程多,大部分时间我会住在酒店,免得打扰你,就不回来了。”

向景曜低着脑袋,余光清晰的捕捉到她的身影,轻而易举的握住。

却不敢用太多的力气。

“我们能谈谈吗?”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他们这些自小在商人的熏陶下长大的,虚以为蛇学的炉火纯青,一句话一个眼神,再简单不过,哪儿需要过多的解释和浪费时间的“谈谈”。

眼眶不自然的红着,向景曜没松开,声音却又轻又哑,藏着委屈与酸楚。

“我哥做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郁盈听的明明白白,闭眼移开了目光,又深吸口气,扬了一点讽刺的笑。

“我知道和你没关系,我就是接受不了你和他有着血缘关系,他有病,你敢说你就正常吗?”

话是笑着说的,语气却冷到了骨子里。

手上的力气紧了紧,又被迫松开了。

向景曜苦涩的一笑,将另一只手上还没放下的钥匙放到了她的行李箱上。

“我们领完证以后,我就把公寓过到你的名字下了,这儿是你的家,你不用走。既然你不想看见我,我不会再过来了。”

即使到了这个份上,他说话还是温声细语的,一点没有埋怨的意思。

郁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着他垂着头出去,紧攥行李箱的手才松懈下来。

随之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力气一般,倚靠着门框一点点弯下了腰。

她抱着膝盖,无声的红了眼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