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的是那个和疯子无异的男人。

起初认识向景曜的那段时间,她是真的很喜欢他,也真的很害怕向锐翰的再次出现。

听说,向锐翰出国交流,至少半年才会回来。

所以她每天都会问向景曜,向锐翰会不会来。

得到他不会来的消息才能够放下心。

后来,她问的次数越来越少,几乎要把向锐翰淡忘了。

她以为,日后陪伴她的,会一直是向景曜。

直到那天,向锐翰从沈家把她接走,随手就丢进了地下室。

她在黑暗与恐惧中待了一整晚,唯一不愿意答应向锐翰的,就是和向景曜断掉联系。

怎么样都不可以。

七岁的孩子能有多顽固的意志,她不知道。

第二天是怎么出去的,她也不知道。

可打那天以后,她就再也不记得向锐翰了。

装了大半年的傻子,一夜之间,她真的变成了傻子。

整日就知道拉着沈阜询问向景曜什么时候来找她,一个人待着会害怕,可见着向景曜就开心的不行。

可喜的是,向锐翰也再没有出现过。

更没有人向她提起过这个人。

再后来受伤,失忆,准备出国。

向锐翰和向景曜一同来沈家探望,她可以做到若无其事的面对两个人,反正谁也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