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没有搭理郁盈。
用膝盖想都知道,她是生自己的气了。
实在是不会安慰人,郁盈用蹩脚的语言向她道谢,也没能收到回应。
大概询问了一下沈阜,他说那晚自己追出去以后,常亦骂了几句,就打了车跑了。
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现在看来,好像是铁了心和他们兄妹两个人都断绝联系。
郁盈倚靠着冰冷的墙壁,久久的低着头。
出国的七八年里,唯有常亦在狭窄黑暗的练习室里日复一日的陪伴着她。
她想不到如果常亦真的不理她了要怎么办。
那种难受是从心底蔓延的,连拿到歌唱大赛的高分也不能够抹掉这种悲痛。
无助的靠了不知多久,仿佛背后的墙壁都渐渐有了温度,郁盈的理智也慢慢的回归了。
翻了下手机通讯录,手指抖了抖,郁盈没有犹豫的,拨通了向景曜的电话。
那端是第一时间接通了。
嗓子有点哑,“不是在比赛吗?”
“向景曜……”
不知为何,郁盈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
陪着她一年一年走下去的人不多,常亦是她绝对不愿意放弃的。
听到她的声音,向景曜明显一慌。
“怎么了?”
郁盈从来不会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的。
想来是真的遇到难处了。
他不敢松懈,立即放下了手头上的事,和唐山招呼一声,拿了车钥匙往地库去。
郁盈稳了稳,强忍住眼里的酸涩,仰头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