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景曜一怔。

他其实只是想逗一逗她,从没觉得这话她会说出口。

她一向是内敛的性子,淡漠又话少,上次表白和在舞台上为自己唱歌,已经是迈出很大的一步了,他很知足。

即使是小时候的她,会甜甜的管自己叫哥哥,也从来不会说些容易让自己羞涩的话,更不要说现在了。

没想到,她真的开口。

那种感觉,仿佛是电流击遍全身,酥酥麻麻的搅的人神志不清。

他捧着郁盈的脸,拂去滴落的水珠,声音有些颤抖。

“你再说一遍。”

郁盈的脸红到了耳垂,压根不敢再正眼看他,哪儿还说的出来第二遍。

她咬了咬唇,“别得寸进尺。”

确实是有点为难她了。

向景曜不准备停在这儿,轻笑了下继续欺负她。

“那,再叫声哥哥让我听。”

小时候为了骗过向锐翰用的手段,当时年纪小叫也就叫了,她倒是没所谓。

可现在长大成人,结了婚以后的日子又过的平淡如水,她早习惯了,连称呼沈阜都是简单的一个“哥”字,怎么可能用叠词?

叫向景曜就更难以启齿了。

她抿了抿唇,坚决不出声。

见她如此,向景曜愈发觉得有趣,细细带她回忆儿时。

“你记不记得,有次被沈阜欺负哭了,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见着我就扑过来景曜哥哥景曜哥哥的喊,眼泪鼻涕抹了我一身,还死活抱着我不肯撒手,要我哄你才可以。”

这种事可不止一次,向景曜记得门清,坚决不放过可以调侃她的机会。

那段日子,是郁盈忘掉向锐翰以后,真的变成了爱哭蠢笨的性子。

如今记忆都在脑子里,被向景曜提起更是清晰的回放,羞的她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