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突然看见年轻的张阿姨,向霖勾起嘴角喊:“张姨,我都想你了。”

张阿姨眼睛笑成两条缝:“就属小霖嘴甜。晚上想吃什么?张姨给你做。”

说着说着,张阿姨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小蒋是不是快到了?酥肉现在炸?”

小蒋就是蒋铭宇。

想到这仨字,向霖就一阵郁闷。

特别是跟这仨字捆绑在一起的,基本就只有学习和补课。

从始至终,向霖就是不爱学习的,以前找蒋铭宇补课,一方面是心疼对方去打工,另一方面,也存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

可是这会儿,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月亮心理另有白月光,再让向霖去补课,这是万万不能的。何况,也不只是简苏这个白月光的事,都说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向霖死过一次的人,再扭回头去看之前种种,终于感受到了点不一样。

上辈子,向霖只觉得蒋铭宇傲娇高冷,自己各种示好对方都不买单,现在返过去看,那不是不买单,那只不过是被压在冷静克制之下的厌恶。

是啊,冷静克制。

蒋铭宇一向冷静克制,一向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明明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却还压制着厌恶给自己补课,真是向霖啧啧两声,并没能在贫瘠的词库里,给蒋铭宇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张阿姨看他表情,有点摸不准:“酥肉”

“不炸了。”向霖回神,眼神锋利起来,“不只酥肉不炸了,课我也不补了,直接让他滚。”

张阿姨动了动嘴唇,没敢说什么。

张阿姨是看着向霖长大的,向霖脾气张阿姨很清楚。别看平时他总是笑眯眯,喜欢逗趣好说话,但实际上,向霖脾气倔得很,做事更是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