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铭宇跟着他站起来。
向霖回头看了一眼,迅速皱眉:“排队懂不懂?厕所要一个一个去。”
蒋铭宇没说话,也没坐下。
这人总是这样,天天绷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他几百万。向霖翻个白眼,搂着宁洲脖子问:“放水去不去?”
“去。”宁洲迅速应声。李峰也跟着往卫生间走:“这种大事,怎么着也得带上我。”
看着他们三个黏在一起的身影,蒋铭宇眉头紧紧皱起来。
等向霖三个从卫生间回来,魏南终于从表白紧张气氛里缓了过来,看见他们仨,他急匆匆跑过来,举着酒瓶往前推:“喝。今天我的大日子,必须喝。”
“喝喝喝,必须喝。”向霖接过酒瓶就干了。干完不算,他还又从茶几上拎了瓶酒。
蒋铭宇绷了下嘴角,伸手去拉向霖。
向霖甩开他,拽着宁洲和李峰去了楼上。走在楼梯上,向霖回身看了眼一楼包厢,忍不住露出个笑来。
真好,原来和同学们一起庆祝的感觉真好。
带着这种愉悦的心情,向霖不负众望喝大了。
当然也不只是向霖,整个包厢基本都喝大了。这是高考后的狂欢,也是三年同窗即将各奔天涯序曲。借着酒劲儿,不少人把压在心底的情愫展露出来,有人抱头痛哭,有人嬉笑怒骂,只有蒋铭宇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面前没有酒瓶、身边也没有人——甚至在有人往他身边凑时,他背明显绷了绷,全身写满抗拒。
何苦来的呢?向霖居高临下看着蒋铭宇的发顶,晃悠着手上酒瓶。
晚上散场的时候,李峰和宁洲还意犹未尽。魏南搂着田谷肩膀肩膀,把她先送上车。自己上车前,魏南又回头看向霖几个,大着舌头喊:“我送甜甜回去,霖子你们你们几个小心点啊。”
“滚吧。”向霖挥挥手。
“滚吧滚吧。”李峰晃荡了好几下,朝着车子挪过去。出租车扬长而去,喷薄的尾气里,李峰又晃荡了两下,冲到花池边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