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不太懂他们口中的人情世故,不会讨好,也不会奉承,他带着孩童的纯真来面对他们,可他们不喜欢,他们喜欢的是那些阿谀做作的人。
他只想活着,为了活着,他什么都干过,哪怕再委屈也忍着,他不争不抢,想着总有一天要脱离血猎,可那些人不想放过他。
几餐不吃,被打被骂都是常态,他反抗了,迎接他的是更为恶劣的惩罚。
渐渐地,他懂了,他开始迎合着他们,阿谀献媚,这样才会好过,可他们并不满足,他依旧是个异类,直到他的能力被发现,他有了利用价值。
对于打骂,他可以反抗了,他将曾经辱骂过他的人一个个报复回去,没有人会阻止他,因为他的价值,他体会到了处于高位的快感。
他换了一张脸,一张他们满意的脸,按照他们的指示,他成了泊谦,任由他们的摆布,后来再无人敢欺他,可他也不再属于自己。
他曾经也满怀羡慕与期待,他想通过燃烧自己的价值来获取一丝温暖,哪怕是假的,可是他们没有在最好的时候给他,后来的他也不需要了。
那些人说的没错,泊谦确实恶心,连他自己都嫌弃这两个字,所以他从不曾管过哪些言论,因为他认为那些人没有说错,甚至他看着那些侮辱性的言语心底还会愉悦,原来有人和他一起憎恶着他讨厌的。
泊谦已经染上了世俗的浑浊,活成了他最不喜欢的样子,这么多年,已经足够了,就当是报答他们的恩情,泊谦该消失了。
不知是他讲的太好,还是舒浅听的太投入,她仿佛透过声音看见了一个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的小男孩被同龄人排挤,围殴,被谩骂,最后只能躲在角落里苟延残喘,连哭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也看到了那个被欺凌的小男孩一步步的成长,一点一点的将对生活的的希望磨尽。
泊谦是他最想脱离的,但西诀的生活是他最为向往和真正热爱的。
他想用西诀来证明他的存在,却又不敢暴露于人前。
西诀。以后,有我。
好。他的眼里出现了偏执和浓浓的占有欲。
舒浅拍着他的背,慢慢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