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安锦遇很平静,平静地不像话。他缓步走去,褪下手套,扔在了地上,一瓶消毒喷雾从他的口袋中拿了出来,他往自己身上喷了几下。
出了大门,安锦遇顺手将门关上,外面的空气是清新的。
舒浅跟在了他的后面,安锦遇慢条斯理地在院子里洗净手。
过了约莫一分钟,他又将身上的外套换了。
那边的祁前躲在车后,但不幸的是,安锦遇发现他了,但没有理他。
大门右边的墙前,他们就如此安静地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现在的安锦遇才像是真正的js的领导人,冷的看不出情绪,是被下属戏称的赚钱机器。
他脏了,但,本来也没干净过。
安锦遇看见舒浅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他的过去瞒不住了,肮脏充满污秽的过去,在泥潭里不断挣扎的他,哪怕逃离了深渊,依旧带着那令人作呕无法去除的污渍。
早该想到的,会有那么一天的,人生来就是一个人,他以后一个人也可以的,他眸中的光点点黯淡下来,要被厌弃了,然后就是被扔掉,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扔了。
可是这一次,心格外的疼,物理上的痛觉,而是心尖上的。
阳光四溢,他感受不到暖意,手脚发僵,冷在了骨子里,眼神看向是远处,害怕望见舒浅眼里的嫌恶,鄙夷,又或是更为过的,他闭眼,想以此逃避。
昨日签的合同好似是个笑话,孤注一掷的赌局,他输尽了全部,什么也没有了。
锦遇……
熟悉的女声让他从遥远的思绪中回来了,安锦遇愣在原地,眸子中是迷茫和无措,如同沙漠中失了方向的人。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