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家也并不比黎家差,他能放弃安家,对如此大一笔的财富无动于衷,说明对权财完全不在乎,黎父不免对自己刚刚狭隘的想法有了几分愧疚。
但必须承认的是少年足够优秀,对女儿的情意是清晰可见的,这就够了。
黎母的心情也亦是如此,但她知道黎父能处理好一切,静静地等着。
黎父正想说什么时,他看见了那份合同上的东西,历经世事再沉稳的黎父也坐不住了。
这个是?
嫁妆。安锦遇诚恳地说,他到底是有些紧张的。
黎父黎母相互交换了视线,随即笑了,气氛骤然轻松。
锦遇,谢谢你能如此重视浅浅,但嫁妆这种东西,理应由我们来准备。
黎父爽朗地笑了几声,女婿对女儿的心意他已经明白了,能得此女婿,于他们而言是莫大的幸运。
锦遇,文件你先拿回去,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但这份心意太贵重了。
黎母心知这是安锦遇拿出的最大的诚意,但他们着实无法接受,安海做的混账事多少是了解的,女婿能成长到今天想必其中是历经了万般艰苦,对于从小受苦的人来说,他们握在手里的东西会给他们最大的安全感。
现在的安锦遇,沉稳矜贵,不似在舒浅面前的乖软模样。
我想,你们误会了,这,并非是给浅浅的嫁妆。
黎父和黎母一头雾水,不是给女儿的,那是给谁的?
黎父拿起那份文件再次地认真地审阅了一遍,上面确实是转让书,是安锦遇的全部,不是他想说不好的,就按照这份合同,若是以后真有什么不好的,女婿是连块布条都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