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你自己吧。”舒浅眼底全然是嘲意。“你害怕爱上母亲,害怕失去自我,总归,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罢了,只会为了你自己。”
如若不然,怎么会在母亲怀胎十月的时候出去游玩,将一切当成是儿戏。
“你主张的绝情绝爱在我这里不管用。”
“舒浅,我……”是你的父亲。
“你是我的父亲。”舒浅打断他的话,不带任何的温度:“但你只是我的父亲,请你记清楚,不要奢求所谓的愚蠢又搞笑的亲情,我不会有,也不可能有。”
多么熟悉的话。
犹如往日舒镇一遍又一遍吐出的话:“舒浅,我只是你的父亲,请你记清楚,不要奢求愚蠢又搞笑的父爱,我不会有,也不可能有。”
今天,她终于把这句话原原本本地还了回去。
心情真是好啊。
舒镇凭什么认为,她会在被推开无数次后依旧满怀对「父爱」的希望,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父亲」?
他不配……
本要动怒的舒镇僵在了主位上,这一字一句是对他以往的回击,他当然明白。
父女之间只谈利益,不谈亲情是他一直强调的,可当那一刻真正来临时,他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可人世间的所有情意都为虚幻,都是假的,不可信,他心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迷茫。
“那个,你在外面玩够了,也可以回家了,反正这永远都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