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陌生人就这么没有防备,是但对自己,还是对谁都一样?
脑子还在想这种平日从未涉及过的话题,身体已经先一步蹲了下去。
蹲下的酒馆老板要比舒浅足足矮一个脑袋,大概是动作或是他正在胡思乱想的缘故,冷清的人看着如姓氏一样温顺。
舒浅伸手,食指勾住他头顶的发,两根手指夹住,纠缠,不重的力度。
有点软和顺滑。
温时渊的所有想法在舒浅伸手过来时就被打破了,他眉头微皱,但到底是没有躲开。
而对方的手又转移到了他的眉心上,刚皱起的眉头被抚平,指腹还按在眉心处,肌肤相撞的触感,温时渊有种不适感,他未曾与女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过,连说话都少有过,更别提这种情况。
是拂开还是退一步?
按之前的做法还是随心所欲?
他的眉心一拧,而停在那的手再一次替他抚平,是温凉的,却让他有种被灼烧的错觉。
还未有任何的动作,她的手安分地收了回去。
“你的名字。”
“温时渊。”
“温时渊,时渊。”
她跟着默念了一遍,特意将姓氏给去了,语调平缓,可在这种言不清,道不明的气氛里,总会使人误会出别的意思。
比如,她吐出「时渊」两字时,仿佛能渗出这种情人之间低喃的亲昵。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我,不太想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