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吭声,但顾云抒清楚感觉到现在的沈柏年跟刚才的不一样。
她想拿开陆良笙的手看看,却被他反手拽住,“云抒,你脸脏了,我帮你擦擦……”
顾云抒突然清楚刚才溅到脸上的到底是什么,她直接挥开陆良笙的手,只见不远处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左手上满是鲜血,他正在帮自己包扎,匕首上也有血,就那样被扔在茶几上,泛着冷光。
她喃喃地问,“刚才,怎么了?”
陆良笙语气轻松,“没什么大事,我跟沈总打赌说,如果你进包厢时第一眼看的是我,那算我赢,他输。输的那个就要受点小伤。沈总,愿赌服输,你应该不会有怨言吧?”
手掌被匕首全部贯穿,之后又再次拔出来,没有人忍受的了那种极致的疼痛。
哪怕是沈柏年?
他疼,但他就是有本事让人觉得,这点痛不算什么,本就要比一般男人白些的皮肤此时更显得苍白,他朝陆良笙淡笑,根本没去看坐在他旁边的女人,说:“要是顾小姐进来看的是我,我相信陆总也会言而有信。”
陆良笙将身边美人轻扶起来,“沈总,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云抒,为什么要先看你?”
不等沈柏年反应,陆良笙便带着顾云抒走出包厢,顾云抒看见那么多血,看见那张惨白的脸孔,她就已经懵了,等走出会所,被肆虐的冷风一吹,她才彻底清醒,本能就要往回走。
却被旁边的陆良笙直接拽住,“云抒,沈柏年心里没你,他愿意给那个唐绾一而再、再而三的机会,可曾给过你?忘了他,别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顾云抒火热的心瞬间被冷却,她最终半推半就被陆良笙带上车。
陆良笙从不喜欢强迫人,他知道现在时机比之前更加不对,所以他仅是将人送回到住处便依依不舍离开,顾云抒走进公寓时,就看见叶玲正坐在客厅里看肥皂剧,茶几上都是垃圾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