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柏年原本是不想这么做的,但他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她待在任何地方都没有待他身边来得安全。
他不知道陆良笙带走闻席林跟闻语到底要做什么?
也不知道他想彻底隐瞒的事什么时候会被人挑出来?
还有其他许多问题。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安抚好她。
之后,沈柏年便去了医院,医生说情况还是那样,并未有任何改善,沈父几天下来已经愁白了头,无力道:“是真的只能这样了吗?靠药物续命?”
“躺个五年十年,之后就算真能醒过来,她能跟正常人一样吗?”
只要想到这些,沈父就觉得心脏像在被啃噬,每天一点一点啃,“柏年,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爸,还认躺在那里面的女人是你妈,你就告诉我,到底是谁对你妈下如此狠毒的手?”
沈柏年先是沉默着,几秒后才开口,“那人我已经亲自教训过。”
“死了吗?”
沈父这样问,沈柏年并不觉得惊讶,周樱向来是他的命。
“没有。”
“好,好的很。”沈父激动起身,“那你现在带我去见他,我立马把他杀了,让他给你妈陪葬!”
沈柏年仰头,“你这样做也于事无补,要是如此,妈可以立马从床上起来,我会毫不犹豫这样做,但会吗?”
“我知道不行!”沈父越说越激动,“但我不能让你妈白受这个苦!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