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大志一击落空,踉跄几步站稳,险些摔了个狗啃泥,嚷着要把肖覃打的连娘都不认识。
肖公子生平还没见过这么粗俗无礼的人,深吸一口气,心想这人只怕是酒还没醒。
他用脚挑起一根竹竿,抵住冷大志胡乱挥舞的拳头,三两下又把人掀翻在地上。
“看清楚你打的是谁。”肖覃冷冷道。
冷大志躺在地上哀嚎,喉咙被竹竿的尖端抵着,努力睁眼对着肖覃,看清后顿时一个激灵。
有钱人。
还不是一般的有钱人。
只怕是又有钱,又有势。
那一身奢华却不俗的打扮,月白的锦衣纤尘不染,腰间的玉佩足够买下十几条他们这样的巷子,外袍上金丝修的暗纹,简直要把冷大志晃瞎了眼。
他的酒像是立时醒了,谄媚的朝肖覃笑道:“这,这位爷,刚刚没看清,得罪了,真是得罪了。”
“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别……别怪罪。”
肖覃沉默的看了他半晌,觉得自己之前确实是养病太久,见识短浅,竟以为这样的人只在话本里才有。
他面无表情的收回竹竿,掏出包银子扔过去。
“起来吧,有话问你。”
石板巷今日热闹的很,不知道从哪来个富贵公子,还带着小厮,这会正在冷家说话呢。
邻家的大婶拿了碟瓜子给青远,熟练的套起了近乎:“这位小哥,你家老爷来咱们这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