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大公子,殿下这身体,着实是不好,”江寒朝肖覃行礼,“在下也没有把握能够医治。”
“殿下平日不重注休息,经常熬夜、受寒,再加上坚持习武实在是伤身,眼下也只能先慢慢温养。”
肖覃心里一紧。
书里写的和亲耳听到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江寒面对面的一席话,让肖覃彻底意识到虞意的身体状况有多糟,那不是简单几个字就可以描写出来的。
“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提,”稳了稳心神,肖覃对江寒说,“无法彻底医治,可以,但只要你来端王府一天,殿下的身体就绝不能恶化。”
“明白了吗。”
江寒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才道:“微臣明白了,请公子放心。”
两人沉默一会,肖覃突然说:“敢问江太医,回宫后皇上问起来殿下的情况,太医该如何说?”
江寒立刻答道:“自然是实话实话的。”
“可若我不想你实话实说呢。”肖覃看着他。
江寒皱眉,不解肖覃是什么意思。
“公子,欺君罔上可是掉脑袋的大罪,江寒为医者,不该行这等欺瞒之事。”
肖覃叹了口气,江寒此人极有才华,一心行医又聪明机敏,深谙明哲保身的道理。
他不知道虞意的想法,不敢就让江寒这么回宫说实话,为今之计只能让江寒先遮掩一次,等到虞意醒来,再问他的意思。
“江太医,殿下与圣上感情甚笃,自然不愿惹得圣上担心,”肖覃放缓语气,温和的说道,“退一步说,殿下病得急,没来得及吩咐一二,王府上下也都不清楚他的意思。”
“江太医医者仁心,总不会看着殿下醒来后因为这些小事而加重了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