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页

“父皇,儿臣不敢。”虞恕深吸一口气,手抖的不用刻意看就能发现。

只听他缓缓道:“那日儿臣与朋友去……去酒楼小酌几杯,期间上来一名歌姬,要为我等弹琴助兴,她弹得好,儿臣便多喝了几杯,恍惚间她竟凑了过来,不等儿臣反应便开始哭诉,说自己是湘妃娘娘的侍女,想要为主子报仇。”

虞意闻言没什么感觉,这话大概率是虞恕自己,或者是手下幕僚瞎编的。

“既然是湘妃的侍女,为何诉冤情不找虞意,要舍近求远的来找你?”虞胤江语气严厉。

“那侍女说皇兄自由体弱,身体不好,听闻母妃遭人害死只怕会心中郁结,更伤身体,是以想来求儿臣帮她。”虞恕连忙道,“当时其他人都出去赏月了,房内只有儿臣一人,请父皇明鉴!”

这理由也算是说的过去。

虞胤江又转向梁储:“你说见到三殿下在花玉楼和那名侍女谈至夜深,初次之外,可还见过别的?”

“没,没见过别的。”梁储不敢抬头,只敢偷偷拿余光去看虞意。

进宫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一切看端王的意思行事,可对方现在面无表情,半点暗示都不给他。

梁储简直要急死了。

那天他是在花玉楼见到虞恕了,可只是在上楼时匆匆瞥见一眼,没想到竟然会被大理寺知道,还把他抓过去问话。

幸好后来按照虞意的吩咐录了口供,大理寺才把他放了出来。

虞恕见辩无可辩,干脆承认道:“父皇,梁公子说的没错,儿臣确实是那日去的花玉楼,见到了那名侍女,又留下听对方陈诉冤情。”

“嗯,”虞胤江盯了虞恕一会,又问道,“事关太子和后宫,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冤情,如此说来你倒真是一身正气,为了一名宫女说的话,就愿意来蹚这趟浑水?”

虞恕闻言沉默片刻,什么也没解释,只是叩首道;“请父皇责罚。”

虞胤江见状冷哼一声,让他退到旁边候着。

虞意知道,虞恕这一关算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