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覃觉得殿下好些日子没这么清闲了,只吩咐侍女在房中多点几枚蜡烛,惯着虞意熬了几个小夜——但也不会太久,顶多晚一个时辰。
“今早朝霞好得很,怕不是要下雨?”
虞意没睡饱,倚着软塌神情恹恹。
肖覃撩开车帘,马车已行至半路,阳光还不错,甚至有些让人睁不开眼。
“无妨,若是下雨,便买两把油纸伞,沿着镜湖转转。”
肖覃感受着空气里残存的微寒,转头打量了虞意一番。
后者打了个哈欠,疑惑的递给肖覃一个眼神。
“殿下左手——”
“不疼了!”虞意就怕他问这个问题,趁他说完之前连忙接道。
那日决定去要踏青之后,肖覃突然想到虞意手指带着伤,说什么也不肯在伤好之前去。
虞意无法,一天叫江寒过来看上八百遍,再三保证不疼,才让肖覃松口。
“不疼便好。”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虞意板夹还没拆,他可不像江寒,放不下心来让虞意就这么出去,城郊人多,外一磕着碰着了,要从头养起不说,那十指连心的痛少不了也要再经历一遍。
“还有多久到。”
虞意闭上眼,看样子是还想睡。连续熬了几天夜,昨晚早上床竟然有些不适应,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不过意外的没有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只简单想了下明日会是怎样的光景。
“快了,殿下再睡会?”肖覃伸手,替虞意拢了拢衣襟。
“不睡了,”虞意摇摇头,“你一个人坐着未免有些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