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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做什么梦了,吓成这样?”虞意抽出帕子,给他擦了擦汗。

“我……”肖覃不知该说什么。

是噩梦,比他生平的任何经历都更恐怖,也更真实。梦里他被江寒治好,醒来后挣扎要进宫去找虞意,被青远死死拦住,只能逼着江寒派人进宫。

江寒答应了,还没来得及吩咐,跟随虞意进宫的侍卫便冲了回来,惊喊着圣上遇刺,虞意已经被软禁。

肖覃看了眼虞意。

梦中那一刻的心悸还没消失,他能听到胸膛里的心如擂鼓,夹带着无边无际的恐慌。

虞意刚要收回手帕,却被肖覃一把搂紧怀里。

这人没事,刚才是梦,只是梦。

“嘶,轻点。”虞意顾忌着肖覃的伤,不敢乱动,但感觉腰都要被勒断了,差点喘不过气。

肖覃把脸埋在他肩上,任凭虞意怎么问,就是沉默着不说话。

半晌虞意似是放弃了,尽量放松身体,免得这人真把自己骨头勒折。

肖覃闭上眼,片刻后调整好情绪,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派清明。

“做了个噩梦,有些吓到了。”肖覃直起身放开虞意,微微笑了笑。

“知道。”虞意有些无奈,多大个人了,还能被噩梦吓成这样,也不知梦到了什么。

“殿下的伤……还疼吗?”肖覃伸手抚了抚,已经结痂了,江寒处理的很好,以后甚至不会留疤,可他还是觉得刺眼的很。

“不疼,早就没事了。”虞意摇摇头,这点小伤口,连平日摔一跤的擦伤都比不过,江寒给抹了点药就没再管,他自己都快忘了,也只有这人才会这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