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鸢点点头,顿了一下,又道:“能帮我关一下门吗?”
关门声响起的时候,楚暮鸢勾勾嘴角,笑得人畜无害。
“高队,这个楚暮鸢……”门外,一旁的小警员沉吟道。
高维侧眸看向他,“你也觉得她有古怪?”
“啊?我本来是想说她长得挺好看的,可惜了。”警员一阵惊讶,“高队,你觉得她有问题?”
高维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你想想,我们刚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一个刚刚可能遇见尸体的盲人女子,进门后没有第一时间关门,反倒是拨了报警电话。她为什么没关门?”
警员拧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看不见了,就只能靠听,她开着门,是为了通过脚步声判断我们到达的时间?”
“还有,她屋里的蜡烛,不管这么想,对于一个盲人来说都太危险了吧?你能想象一个盲人自己点蜡烛吗?也就是说,蜡烛是另一个人点的,但她说自己是一个人下的楼,不觉得奇怪吗?放任她在一个满是蜡烛的房间里行走,稍不留神就会酿成大祸。”高维接着道。
警员眨了眨眼,浑身发毛,“你是说,刚刚在那间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可能是在用蜡烛限制楚暮鸢的行动。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再看看啊?万一是凶手,万一出了什么事……”
高维拧了拧眉头,当机立断,“好,我们再回去看一眼。”
高维重新敲响房门,这次,出现在门后的是一个中短发的年轻女人,头发尽数束在脑后,显得十分干练利落。
“警官,你们刚刚不都来过了?还有事吗?”女人奇怪地问道。
高维面色不改,“你是?”
“我是冯轻语。”女人说道。
高维料想这就是楚暮鸢说的那个时不时来照顾她的人,他的视线越过冯轻语,看向室内。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屋子里的窗帘都已经拉开了,蜡烛也被吹灭,楚暮鸢站在窗前,背对着所有人,像一个并不真实的旖旎梦境。
“哦,我们只是突然想起来还有问题忘了问,所以折回来的。”高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