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关系非常好，他经常带着我，跟他那一伙大孩子玩。所以，我小时候霸道得很，虽然自己没什么本事，但是狐假虎威，成了我们那一片年龄最小的孩子王。

“后来……后来哥哥过世了，才慢慢变得懂事一点。”

顾其姝沉默一会儿，说了声：“抱歉。”

曲元菱摇摇头：“没事，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可能今天是个很好的契机，曲元菱突然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我的哥哥，那时候是为了救我才离世的。

“那时候我很调皮，出去郊游，明明看到旁边有禁止攀爬的告示牌，还是不信邪地闯了进去。

“后来……后来就不幸发生了意外。”

就是因为这样，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觉得对家庭和父亲都有很大的亏欠。不管父亲对待她的态度有多恶劣，她都不敢反驳或者抗争。

顾其姝深吸一口气：“姐姐，别说了。”

曲元菱按住他的手：“我没事。

“我父亲对我哥哥有很大的期望，他是个因伤退伍军人，一心希望资质比他好的哥哥能够入伍，成为将领。可是因为我……这个希望破灭了。

“这才是为什么，之前你在订婚宴上看到他，他会是那个样子。”

顾其姝握住她的手。

曲元菱勾唇笑了笑：“所以我后来选择入伍参军，其实就是想要通过自己，至少弥补一些什么。

“可是，可能对于父亲来说，我做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顾其姝将她搂进怀里：“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别理会那些坏人。

“我知道那个哥哥……也一定不会后悔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