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在汪督公和陛
背地里,他总是这样没个正形。
“这苏州的酒,闻着味道还是比宫里的差一些,也不知道喝起来怎么样。”
说着,他便要往自己嘴里送酒。
幼恩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酒,低声骂道:“你还是个人吗?我的酒你也抢?”
“这有什么,从前在西厂的时候,你又不是没偷喝过我的酒?”
苏庭嘴上虽是这样说,要喝酒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幼恩正想上去把酒抢回来,却忽然瞥见了苏砚的身影。
他这应是从竹林回来了。
幼恩连忙面带愁容,对着苏庭道:“爹,我都说了,喝酒对身体不好。再说了,咱家这条件,你也是知道的。
像咱们这样的穷人,哪里喝得起这么贵的酒,您以后能不能把这酒给戒了,这样一来,大哥二哥也能少些负担。”
苏庭愣了愣,良久没反应过来。
他起初觉得幼恩这是疯了。
可当他瞧见朝着这边走来的苏砚时,这才明白过来幼恩这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他倒也不反驳,反倒是乐呵呵的当着幼恩的面,喝了一大口这壶中酒。
幼恩见他就要把这壶中酒给喝完了,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好家伙,她一早上的念想,就这样没了。
苏庭,你可真行。
她懒得再跟苏庭斗,便又躺到了躺椅上,拿那件浅蓝色鹤氅,盖住了自己的头。
苏庭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打趣着她:“大夏天的,你倒是不怕把自己闷死。”
她露出一只眼睛,瞪了他一眼,用极低的声音狠狠道:“总比被你气死强。”
苏庭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在这时,苏砚忽然走了过来。
他身上带着一种独有的香气,一靠近这边,幼恩便分辨出这是他过来了。
她掀开盖着头的鹤氅,坐起身望向了苏砚。
苏庭虽是个太监,但却没有半点太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