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手里拿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裳,额头上还带着些汗珠。
他将手里的衣裳递给了幼恩。
“听大哥说,你想要一件鹅黄色的鹤氅,我给你买回来了。”
幼恩接过鹤氅,一瞬间有许多话想要说出却止于言表。
苏砚他是不是疯了?
如今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他哪来的钱去买鹤氅?
然而,这些话就快要到嘴边时,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句询问:
“所以,你今早是去砍竹子卖钱了?”
“嗯。”他点了点头。
他身上确实没什么钱,家里唯一值钱的,便是那一片竹林了。
他只有这一个法子。
“哥,你何必如此。那片竹子你不是要留着做折扇用的吗?你那么爱竹,怎么能”
她忽然将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瞧见了他手腕上的伤。
想来,应是他砍竹子时,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就为了换这一身衣裳,实在是不值得。”
说着,她便冲进屋子里,想要找找有没有能包扎他手上伤痕的东西。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苏砚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很轻,就连他身旁的苏庭都没听清。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待幼恩再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左手一个药罐,右手一卷长布和剪刀了。
她晃悠悠的跑到苏砚身前,让他坐到了躺椅上,自己则是做到了小杌上,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了起来。
整个过程,苏砚都没拒绝她。
他很安静,也不喊痛,幼恩包扎的时候也就没那么多压力。
可就在快要包扎好的时候,苏砚忽然开口道:“叔父,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没来得及问您。”
“你说。”苏庭下意识觉得他要问一些不该问的话了。
只见他手里拿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裳,额头上还带着些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