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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日舞女诞下孩子时,他对那舞女说的一样。

她不奢望他的语气能如同那日一般温柔,也不奢望他的目光能如同那日一般充满心疼与怜惜。

她不奢望他能如同那日一般整夜整夜的在外面守着,也不奢望他能将对那舞女的爱分给自己半分。

她只是想瞧一瞧他,听他再说几句往日的那些甜言蜜语。

哪怕是欺骗,也好。

也好啊

可她等了他一夜,等到的只有婴儿的啼哭声。

她听到稳婆说诞下的是个女儿,听到管家长叹一口气,说怎么又是个女孩儿。

怎么又是个女孩儿

她的夫君若是知道她诞下的孩子是个女儿,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吧

毕竟她不是那个舞女,没法得到他的怜爱。

她没法奢望夫君能再来看自己一眼,也没法让这孩子在诞下当夜,瞧一眼自己父亲的模样。

可这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啊。

女儿怎么了?

女孩儿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上女儿?

凭什么,凭什么啊

她的女儿是无辜的。

那孩子也是第一次瞧见这人世间。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亲生父亲就不能来看上她一眼。

为什么就不能分给她一点善意。

那一夜,陈梅妆一直呢喃着一句话:

他没来,他真的没来。

直到死,她都没再瞧见自己那个爱了一辈子的夫君。

她幻想林复匆忙跑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对她说上一句别怕,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