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在南京操办婚事,无疑是把她彻底带入了危险之中。
不止有她的危险,还有他的。
那些想杀他的人,一直都在暗中盯着他。
他们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幼恩。
汪直觉得自己真的疯了,他怎么敢有那么大胆的想法?
他怎么能?
苏庭道:“督公只是想给她最好的。”
只是,想把能给她的,都给她罢了。
他苦笑:“可是,如今的我,已不是从前的我。苏庭啊,原来我现在,真的自身难保。”
从未想过,他有朝一日也会落得如此境地。
从未想过,有些事他也会无能为力。
“督公,我们真的不再做些什么吗?”
苏庭始终认为,汪直能够东山再起。
他一直,都在等这一天。
汪直摇头,“你以为,我还能在做些什么?”
苏庭沉声道:“去找王越,调集兵马,夺回那一切。”
“我与王越手上的兵权,早已被陛下架空。我现在,还能调集哪里的兵?况且,王越与我相距甚远。陛下将他安排在那里,本意便是隔绝我们两个人。”
与王越再见,早已成为难事,更别提调集兵马了。
他现在,压根就无兵可调。
苏庭忽然压低声音,小心翼翼提醒汪直:“苏州有一队兵马,督公您可曾记得?”
“苏州”汪直想了片刻,之后才道:“你是说,宣吾的兵。”
苏庭点头,“我来时,宣将军同我说过,督公若有想做之事,他定会带领宣家军随督公一起去做。
宣吾的心,也在督公这边。”
汪直,并非是没有可用之人。
可他却摇了摇头。
若是真在南京操办婚事,无疑是把她彻底带入了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