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每个人都应该好好活着。
小秋子该活下去,鹿楼也该。
若非是为了护着他,他们万不会出事。
汪直今夜亦是无眠。
他伫足于窗前,望着窗外月夜发愣。
多快啊,多快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这世间总是如此。
这两日苏砚和幼恩都没怎么合眼,以至于这日白天,他们两人一直都在打哈欠,整个人的状态都是无精打采的,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
苏庭见状,神情忽然变得异常复杂。
他纠结了许久,一直在想要不要把心里那话说出口。
那种话,说出来似乎有些尴尬。
但不说,好像也不太好。
犹豫了许久之后,苏庭终于把苏砚悄悄拉到一旁,望着他低声开口:“我能理解你们年轻,情到深处,难以控制自己。
但是你们这两天是不是有些过度纵遇了?年轻人,还是该稍微节制些的。”
“你说什么?”苏砚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苏庭似是有些难为情,他拉了拉苏砚的衣袖,小声开口道:“就是那种事你们这两天是不是太频繁了些?要不然,怎么会困成这样,还有幼恩那腿,都快走不稳路了。
叔父虽然这方面经验少,但毕竟也是过来人,都能明白的。”
他瞧得出来,幼恩和苏砚这般无精打采,走路摇摇晃晃,定然是因为那种事做的多了。
虽是情至深处,谁也不好控制。
但是如今毕竟还在南京,还在督公这里,他们应该稍微克制一些的。
就稍稍克制一些就行。
起码,别搞得幼恩连路都走不稳。
苏砚终于听明白了他话中意味,他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声音很低很低:
“叔父想多了,我和幼恩之间,并未发生过什么。这几日我们虽然共处一室,但是始终都未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虽是看惯了生离死别,却始终不能将人的生死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