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邻闻言没说话,只是默默侧过头,垂下眸发愣。
幼恩也随之沉默了一小会儿,给了她足够的思考时间之后才开口道:“他现在很担心你。”
“担心我?”
“他以为,你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
“你身体确实没事,你现在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
“可他不懂。”
李照邻抬眸,望向远处湖面,继续道:“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他却不懂。”
幼恩解释:“我能看出来并不难,我这人平时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瞧这些事情。”
她这么一个爱嗑c的人,要是连这点事情都注意不到,那这c她嗑得岂不是有些太不合格了。
说完后,她又补充:“只是我想问一问你,他的心思,你到现在还不懂吗?”
“他的心思?”李照邻苦笑,“他的心思,我从哪能懂?”
他始终不肯说出口,她又怎么能妄加猜测。
他的心思,她如何能懂?
幼恩开口提醒她:“可你也一样没说出口过。”
他不说,她也不说。
两个人就这样耗了整整十年,谁也不肯说出口。
耗到陛下赐婚,耗到他宣吾不得不回京。
他们还是不肯向彼此表明心意。
只是表明心意,怎么就这么难?
李照邻道:“此次是陛下赐婚,将军他,绝不可能会抗旨。有些话,我不必说出口。”
“那你就打算,把这一切永远藏在心底?将军,人这一生活着,不是为了折磨自己而活。
将军,我们活着,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快乐。你总将心中话憋在心里,再亲眼目睹他回京成婚,看着他与他人厮守终老,你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可这是圣旨幼恩,我又能如何?我说了又能如何?”
李照邻的眼眶有些红,幼恩能够觉察得到她的无助与难过,却还是继续道:“起码告知他你心中是有他的,起码让他明白你的心思。”
李照邻闻言没说话,只是默默侧过头,垂下眸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