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苏殷手上握着的蝴蝶刀已经从顾承风的脖子上拿了下来，她反剪着顾承风的双手也变成了扣住了他的手指。

——两个人一点都不像是歹——

徒和人质，倒像是一对亡命鸳鸯。

季慕华皱紧了眉头，内心划过一丝不安，但很快又被尽在掌握的快感所代替：

苏殷，你不会突然反悔了吧？苏殷，现在舍不得杀顾承风，恐怕已经迟了。

苏殷面上没有一丝惊恐：谁说我舍不得的。

而顾承风从头到尾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看着苏殷的侧脸，痴迷而又疯狂。

气氛莫名有些不对劲。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季慕华迷茫了。

但只迷茫了一瞬间。

这里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更何况；

就算出现了意外，他还有最后的保命符。

季慕华开口：苏殷，别紧张，我相信你。既然你不愿意，那聂舟就不用教训顾少了。苏殷……

他顿了顿，声音阴寒：给你个效忠的机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顾承风。十秒钟内你不动手，他们就要开枪了。

季慕华死死压抑住自己的兴奋。

这个好算盘，简直就是完美。

苏殷若是杀了顾承风，那对外便可以说顾承风是被疯狂的杀手刺杀，和他季慕华没有半点关系。

若是苏殷不杀，那便可以说是在营救顾承风的时候射杀歹徒的同时意外杀死了顾承风，他最多受一点谴责，但是后续的好处是无法估量的。

他开始倒数：十。

苏殷死死盯着屏幕，一动不动。

九……

无数的枪口抬高了一些，保险栓打开，苏殷和顾承风是被围困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