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他记忆力极好,平时一点细小的细节都要纠正他,可是这一次竟然没有。

为什么?他不可能会忘了。

难道说他去做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刚好将他救下?

陈钰发出隐忍痛苦的嚎叫,五年来的所有的挣扎和信仰都化为粉末。

他曾经无数次在镜中看着自己那张脸,和摄政王极为相似。

他问过,摄政王当时微笑道:或许这;

就是缘分。

缘分么?

他死死扣住了地面,指尖渗出血来,双眼通红,心中却仍然抱着最后一点幻想。

或许这一切都是巧合,或许老师他真的是忘了。

他企图给自己找一点理由,好让自己不要被这汹涌的痛苦吞噬。

忽然,他前面出现了一只手。

陈钰一愣,猛地抬头。

是昨天陛下身边的那个奴隶。

那奴隶轻声开口,声音温和但带着淡淡的冷意:陈大人,陛下想见见你。

祈泽脱下外袍,认认真真铺在地上,轻轻将苏殷抱了上去,随后他开始蹲在一边认真烤兔子。

苏殷舒舒服服席地而坐,揪着身边的小花,时不时撇一眼一旁跪坐在地阴沉着的陈钰。

半晌,陈钰终于开口:陛下您,可还有证据?

苏殷轻笑一声:你现在想要证据,不过是想要让自己更加死心而已。事实到底是什么样子,你问问你自己,你是不是已经有结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