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一阵恍惚，以前苏殷也不是没让他抬过头，只不过当时，她下一刻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白衡顺从地顺着她的意思抬头，却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眸子。

那眸子里有笑意，有一点点促狭，还有他从未见过的星火，可是却没有他熟悉的厌恶与冷漠。

苏殷这时才算真的看清楚她的小可爱长什么样。

太漂亮了。

过于瘦弱让他看上去根本没有孩子该有的稚嫩，眼尾上挑，眼窝深陷，竟然带着一点艳丽的味道，面色带着不健康的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他整个人像是一个精致的艺术品，稍稍一碰就碎了。

苏殷心脏猛地一跳，想都没想直接开口：

你今日和我一同用膳。

白衡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温顺地又低下头去：好。

这次是想在用膳的时候羞辱他，还是给他下毒？

第338章 太后娘娘的养成游戏（03）

一道道精致丰盛得饭菜端上来，白衡乖巧地坐在桌边，微微低头，脊背挺直。

苏殷坐在本来是想让白衡坐在她身边，但是看那孩子温顺又隐忍的样子，还是决定循序渐进。

于是白衡直接坐到了苏殷的对面。

婢女们都知道太后娘娘不喜皇帝，自作聪明的几个婢女就将菜式故意放在离白衡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最令人难堪的是，皇帝身边竟然没有布菜的。

白衡如今身边的所有人都是苏殷安排的，他就像是在汹涌浪涛中的小舟，放眼望去四周皆是囹圄。

白衡的头低得更厉害，死死掐住了掌心。

他因为要早起等候太后，早膳都不敢用，现在午膳又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