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想了想，又道：“你没有名字，我都不知道怎么叫你。看你这么白，就叫你小白吧。”

人鱼猛地抬头，极度嫌弃地看了苏殷一眼，咬了咬牙。

为了吃掉对方，他只得忍辱负重开口：“临渊。”

苏殷愉悦地勾起嘴角，可总算赢了一次。

她笑嘻嘻叫了一声：“临渊——”

声音软绵甜腻，毫不设防，单纯又快乐，让临渊整个人变得焦躁。

他一点都不想看到这样的存在，他最想看到的是人类的恐惧和绝望，那样他才会感觉到真正的愉悦。

苏殷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临渊的嫌恶和杀意一样，又道：“临渊羡鱼，这是你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么？真好听。不过以后不用去羡慕啦，我会帮你自由的，一定。”

说完，苏殷看了看时间，觉得同事们差不多醒过来了，便朝着临渊挥了挥手，小跑到了会议室里里面，也趴在了桌子上。

临渊眯着眼睛看着苏殷的背影，舌头在口腔里磨着自己尖锐的牙齿，然后又把血珠吞掉。

刚刚最后一袋那香甜的血液似乎还留在唇齿间，他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美好的味道，就连很久之前在海洋里面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

一定一定要吃了她。

临渊垂下眸子，看向自己肩膀的伤口，那里又要和贯穿伤口的金属铁环长在一起了。

他面无表情抬手，尖锐的指甲将刚长出啦的嫩肉挖去，脊背在这一瞬间绷紧，他低低笑出声来。

临渊羡鱼？或许一开始是这个意思吧，但是之后就不是了。他临近深渊，被人类推了一把，坠入了深渊。

等到哪天，如果他真的能从深渊里爬出来，会让所有人类感受到深渊的恐惧。